洗澡的过程还算舒适,因为之前的床上竞技,让我对张海欣很是规矩的抚摸产生不了除痒痒外的多余感觉,倒是被她搓洗的很舒服,困意翻滚。
洗好后,她抱着还泛着白气的我走出浴室,放在床上,而门外正好响起了敲门声,她走过去,似乎是在交接什么东西。
我的身体虽然很疲惫,但在张海欣那类似于按摩的手法下,恢复了点精神气,皱着眉头将被子卷在了自己的身上,也不管张海欣与门外人的悉索碎语,只想赶快睡觉,让我早点和着艹蛋的一天说拜拜。
“晴晴,先别睡,起来擦药。”
我的各方面都已经透支了,因此张海欣柔着嗓音劝我起来时,我也无法摆出好脸色,说出好语气。
“不要,明天在搞......”
被子刷的一声被她扯开,我苦不堪言地睁开眼,然后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一样,被她翻来摆去,最后以趴卧的姿态,经不住羞地将脸埋进了枕头。
“都是女生啦,晴晴不用这么害羞的。”她边笑着调侃我,边给我擦药。
我撅着嘴小声地骂了她一句,这才稍微放大声音回到:“如果你是直的我就不害羞了。”
不光不会害羞,还很有可能恶趣味大发的去调戏她。
嘛,把直女掰弯,也是我人生一大趣事之一。
“呵呵,我在遇上你之前确实时直的。”
骗鬼呢,我可是有小小地调查过你的,四五个前女友,跟我说你是直的?
“晴晴是不是知道我以前交过女朋友?哈哈,那是我找新鲜才和她们交往的,但都没什么感觉,相比于和男生交往,感觉更没劲。”
嚯,说白了就是直女陷阱呗,你这直装弯去勾搭弯弯,不得house!
“但遇上了你,我的兴趣可就大了。”
身下的异物感消退,她到洗手池那洗了手回来,接着拿出一板药,扣下一颗。
我见她将药递到我的嘴边,戒备地问着:“这是什么?”
“西瓜霜啦,呵呵,晴晴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个小老鼠。”
“你才是老鼠。”
“行行行,我是老鼠,那晴晴,张嘴,啊~”
她那照顾小宝宝的模样让我很是气不过,盯了一会她白净的手指与指尖夹着的那块粉褐色的药片,我一口咬了下去,眼睛直直对着她的脸,想看看她被我咬到时气急败坏的样子。
但是很可惜,她似乎丝毫没感觉到疼痛,笑容可掬,还用另一只手点了点我的额头。
唔......
好烦。
吃了药就睡觉吧,每次和张海欣待在一起就浑身不舒坦。
舌头轻轻一卷,清凉刺激的药片就十分顺利地滑入喉咙中。
“晴晴,这药得含服啊,你这样药白吃了。”她无奈地笑出声,又扣下一颗,一下次塞到我的嘴里,“不许再吞下去了哦。”
我很讨厌西瓜霜,但也没有办法,为了接下来几天我不至于变成哑巴,因此我还是熬着,一点一点含食。
过了一会,喉咙确实要好受一些,但睡意也为此卷铺盖跑走了。
“张海欣,你......”
“明天再说,先睡觉。”
她利落的关上了灯,把被子给我盖好,然后隔着被子抱着我。
“唔.....”
总是这样......
和她待在一起总有种要陷进去的感觉。
我现在很清醒,也很理智,知道她的品性很恶劣,表里不一。
但只要她对我温柔起来,我总会不自觉地去依赖,沉溺其中。
好在,我喜欢这种感觉的同时,也害怕这种感觉,也因此我不会迈入张海欣给我布下的陷阱。
什么念白落雁被我感情欺骗过,什么放过她们一马,只不过是为了让我的未来多一份危险的不确定因素,以此来继续戏耍我。
我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感受着她的五指,在我背上轻拍的触感。
“晴晴,你睡不着吗?”
我耸了一下肩,而后叹着气并嗯了一声。
“那我给你唱摇篮曲吧,唱《鲁冰花》怎么样?”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给我唱摇篮曲?你逗我呢吧?
“不要。”
“为什么呢,试试嘛,我唱歌还挺好听的呀。”她一只手穿过我的发丝,拨弄起来。
她一说起《鲁冰花》,我的脑海里变想起了这首歌的旋律与歌词。真奇怪啊,小学时候听的东西,居然还能被我记得这么清楚。
“我讨厌听这首。”
“因为我没妈。”
张海欣的手明显一顿,几秒过后松开了我的头发,转而轻柔地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徐徐道:
“真巧,我也是。”
但你起码还有个爹,一个担任市长的老爹。
我下意识地皱着脸,对张海欣更讨厌了。
如果我和她换个身份,那我......
呼出一口郁气,我发觉现在的自己可能因为精神疲劳而导致敏感了,以往对不公平的事全以得过且过的想法混过去,而现在,我竟然会荒唐地去做不属于我的梦。
“既然晴晴不喜欢听摇篮曲的话,那我就哼哼调吧。”
“随便你。”
于是她开始哼歌,一首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
她的声音本来就是软软地调,放缓声音说话,就是一首没加背景音乐的摇篮曲,就跟高中时期我那秃了头的地理老师一样,不过是更加甜美,更加让人舒适罢了。
再配上她身上那一股淡淡的奶香气,很容易就把我的意识破环成一块一块的。我集中不了注意力,不一会就沉沦进去,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做了一个不算特别美梦的梦。
那是一片有着缤纷色彩的梦幻世界:
大树的树干是白或黑的猫咪手臂,连接主树干与树枝的分叉处是一个看上去就软乎乎粉嘟嘟的猫咪脚垫,树叶也是各种粉得不同程度的猫咪爪爪。
路边有五颜六色,像是猫尾巴的小草。
漫步于脚下的黑白斑点的毛绒地面,我好奇地环顾四周,听到有水流叮叮咚咚的声音,我踩着欢快的步子跳跃到了小河旁。
看着清澈的水面,我才发现我不是自己,而是时不时弹着耳朵的奶宝。
有点兴奋。
我激动地在原地跳来跳去,忽地看见一只正在活动的东西,让我顿时揪起心来。
仔细寻找了一圈,才发现是荡在我身后的尾巴。
我被自己的神经质给逗笑了,于是变笑边追逐着自己的尾巴好一会。等我玩累了后,就废物似地滚到河边,伸出小舌将河里的水舔入口中。
可就在这个时候,河面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动荡的水波中,我看不清她映在水面上的脸,但可以知道她的头发是灿灿的金色,在明媚的阳光下,更是出现了犹如外国人给耶稣所画的圣光。
“一直无所谓,这样真的好么?”
背后的人说。
她所发出来的声音似乎是混了好几个电音,听着很怪。
我很疑惑,想要转头一睹她的真面容,却发现自己已经软成了一滩,没有办法动弹。
要回答么?
可她的问题太宽泛,我根本不知道她在指什么。
后面的人开始哭出凄惨的音,很是瘆人......哦不,渗猫。
又没过一会,眼前的事物像是熔解了般,化了。
一阵狂风袭过,出现的是一所阴暗冷色调的小木屋.
视野正前方有个穿着亚麻色风衣的黑发女人,我仰视着她,想努力去看清她。
“这是你不计后果所产生出来的结果。”
还是电音,像吃了好几个混响。
正当我觉得这个女人的模糊面容有些熟悉时,一朵朵灰色的云团笼罩了她,接着笼罩住了我。
等待着云团散去,出现了小木屋里原本的样子。
周围的布置很简洁,也就一张书桌一张床,书桌上还摆着几本我看不懂文字的棕黑色厚厚书籍。
低头一看,我的脚下是一个高板凳;抬起头,我的面前是一个用白绫做成的圈。
沿着白绫向上看,是略有些腐朽的横木柱。
我的胳膊带着着双臂,再由手臂将两只手送到白绫边,抓住。
头往前倾,让白绫可以圈住我的脖子。
眨了两下眼睛,我仿佛有流下了两三滴眼泪,坠落在了黄褐色的高板凳面上。
等等.....我这是在.......
自|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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